Z 說,一整個連假,居然沒有人更新 blog,暴動暴動。(我看到時無法克制地大笑)
這個連假我都在幹嘛咧?正事沒做多少,昏睡到不行(討厭的是,晚上還是睡不著),玩了一些,比較能吃東西了所以體力回升可以恢復打球,之前連發球時站著都會腳步不穩或者眼前一陣黑。還有一件重要的事,朋友 D 跟男友分手(是的,所以我操煩朋友的業務真的一直不會停)。
題外話:因為天氣太熱又開始穿暴露球衣所以抱怨一下,gay 朋友的眼光實在太嚴苛而且嘴巴太壞了。我的女性朋友們都是說「小喵,你太瘦了!不可以再瘦了!」gay 朋友則會說「你這樣頂多是剛剛好」(我的OS:什麼!「頂多」!),有時候肥肉還會被他們捏然後嘲笑兩句(但為什麼還有肉可以被捏起來呢?-_-)。今天居然有人問我有沒有打算減肥,實在很想叫他去死一死。至於異男的評語?很抱歉,我不太有異男朋友(哈哈),而且在每一個球場上會穿得那麼暴露的女生基本上都只有我一個,異男們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講什麼的。
這是欠了很久的〈下〉,咦居然剛好隔了一個月XD。
回來分手這件事。雖然這樣好像有點洩漏 D 的隱私,但會來看小喵的人應該都不認識 D 和他的(前)男友所以應該還好吧。總之 D 和他的(前)男友都是我打球的朋友,D 在假期開始時發生一連串雖事最後以在高速公路上撞車做結,因為(前)男友不理他所以 call 我去救他,之後不想回(前)男友家所以由我打電話去撒嬌說「我們要出去玩可不可以」。結果第二天 D 接到分手簡訊,叫他去把東西收一收。連電話都沒有,就是簡訊。
啊忘了說,D 是男的。第二天下午打球時 D 告訴我接到分手簡訊這件事,我完全傻眼。怎麼回事,不是之前還好好的嗎?發生這麼多倒楣的事為什麼還會被分手?我問 D,要不要去談一談啊?他反問我,要談什麼?(做為異女的我更傻眼了)
所以最後的結局就是我和 D 趁著(前)男友不在家的時候去把放在他家的東西收拾收拾還有把小狗帶走。我因為很害怕萬一(前)男友還在家場面尷尬我無法承受所以只在樓下等他。
我就想,「輕率的分手」,一定會被這樣說吧。事前毫無徵兆,兩個人是多年朋友變成情人理應彼此理解較多,但也只撐了半年時間,從車子的維修場接到 D 的時候他還在跟我說他們週末的計畫。怎麼,怎麼突然變成這樣。 然後,也沒有談,也不想談,怎麼能夠這樣?
一方面我也有點罪惡感,因為似乎 D 的(前)男友責備 D 為什麼要麻煩我,因為我打了那通撒嬌的電話,因為我把 D 賴給 A 照顧。但我還是一邊寫一邊無法理解,為什麼連談一下都沒有就可以分手了呢?
D 說,你也認識他,你也知道他的個性(所以呢?)。D 說,有過這樣一次,心裡就會感覺不對了(所以呢?)。D 說,還是不要談的好,到最後其實都一樣,只是中間徒增痛苦而已。
然後我就不講話了。其實真的很錯愕,就像擊球的那一瞬間,線忽然斷掉的感覺一樣。你知道你明明擊中球拍正確的位置,但卻聲音不對感覺不對球也朝非預期的方向飛過去。
然後我就想起我自己幾次的分手經驗。比較長的大概都有共同模式。都在我覺得感情很好的狀況下被提分手,對方都曾經希望復合,我都堅決地認為不能復合但卻「勾勾纏」到以「年」為計算單位(意思是說,我這次跟 M 算是好的了)。分手之後身邊都不缺人(照顧我)如果要的話我隨便都可以跟個誰在一起,但卻總是深陷某種「被全盤否定」的情緒導致身邊那個照顧我的人也跟著受到影響甚至傷害。
某個程度上來說,我的人生從「開始跟某個人有情人關係」開始,在「依賴」這件事上從來沒有進步過。再仔細想想,我開始懷疑我對「現實」的認知能力到底是不是出了問題。
拿兩段主要的、最長的戀愛來說好了。前前任是大學的同班同學,大四時天天吵架吵到我一天到晚把分手掛嘴邊(我承認大學時代我比現在火爆一百倍)。畢業後他到南部念研究所,每週奔回台北跟我度週末,我也因為相處時間比起從前驟減捨不得拿來吵架,一心一意覺得「我們的感情再也沒有更好的時候了」。結果一年後,他某天凌晨在我家留了一張紙條和一份禮物,說「可能會很久不見面,所以這份禮物就先送給你吧」。
那時也是覺得世界毀滅了。怎麼會這樣,我們感情不是比任何時候都好嗎?我覺得我很幸福的時候,你卻對我們的關係完全無法忍受?矛盾的是,當年的我一天到晚用「分手」威脅對方,真的,當初真的是很幼稚地,自己也知道說分手時從未真心要分,但一旦角色反過來,就覺得世界毀滅了。事後對方也後悔了,拼命挽留,說提分手只是為了逼迫我面對一些問題。我卻覺得不行了,原來我對兩個人關係的想像竟如此錯誤,原來我一直活在幻想的世界中。
並且也很快地就跟 M 在一起了,大概在分手三個月之後,卻一直無法讓前一段感情過去或放手。當初的我非常害怕,覺得同社團、是班對的我們,一旦關係完全結束,代表的是一種「共同感」「共同生活」的消失,當初的我無法接受,對方也從未對我真正死心,拖拖拉拉了兩年,M 也跟著痛苦。
是的,所以如果有人要用這件事來責備我「也曾經對不起過 M」,那我的確無話可說。事實上,在我無理智地對著 M 大哭大鬧的時候,他也曾經忍無可忍地說出「那你跟某某的狀況又怎麼算?」這樣的話。
悲哀的是,跟 M 分手的這段時間,除了沒有「真正地」跟某個人變成情人關係外,一切都重演了。除了我從沒有非真心地跟 M 說過分手(在英國的第一年,的確拉著行李準備離家出走兩次,但都在最後被拖回家),其他都一模一樣。更「退步」的是,除了對「過去」消失的恐懼,還加上對「未來」想像的摧毀。
我到底談戀愛都在談些什麼?學會的都是些什麼?
所以當我聽到「要談什麼?」的時候,的確是瞬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。想想自己的狀況,分手其實都是突如其來的、沒有準備的;在事後的分析中,似乎是充滿理智深思熟慮的決定,但好像根本沒有那麼「理智」,更多時候可能是當下的直覺或衝動;而「談清楚」「弄清楚」這些做法,似乎更讓狀況「談不清楚」「弄不清楚」。
所以真的像 D 說的一樣,最後結果都是一樣,只是中間徒增痛苦而已嗎?真的沒有可以講得清楚卻又不互相傷害的分手嗎?
也許「分手」一旦被說出來,就代表兩個人對世界完全不同的想像了吧。不同的世界,又要怎樣溝通呢?
所以就是很錯愕,非常。就像斷線的球拍,連擊球斷線的那瞬間,你聽到的聲音都讓你「咦?」地停頓了一下彷彿世界一時接不上線。但是拍線斷了就是斷了,不但不能繼續打了,不立刻剪掉,還要冒著球拍被不均衡拉力拉到變形的危險。
很困惑啊。事情似乎真的就是這麼絕對。真的這麼絕對嗎?
留言列表